37、恶战
“许玫,你太抬举我了,你认为我在俞家或者俞恪凡面前说话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桑梓并没动气,只是懒懒地一句,正说到许玫的心窝里。她很受用地“哼”了一声:“那倒是。不过,恪凡突然跟我分手,肯定跟你有关,就是你住进来那天他跟我提的分手,这事,你脱不了干系。” “据我所知,的确是老爷子给他下了令,如果你对此有意见,可以直接去找老爷子。如果你能说服他,让你搬进来,换我出去,我会好好谢谢你。许玫,你视为珠宝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也许只是粪土。坦白告诉你:俞恪凡,我不稀罕。” “你骗谁?是谁为了恪凡要死要活,三番两次地闹自杀?现在你得逞了,说起话来腰板硬了,可也别慌撒得太大闪了舌头。纪帘幽,我真是小瞧了你,竟然从俞老爷子那里攻关成功,你以为拿他来压恪凡,我们就会怕了?你以为你能得意几天?要不了一个月,恪凡就会把你从这里赶出去!” “如果不怕,你干吗要来这里找我?你就在家里安安静静地等一个月,等我被扫地出门,你再来接班不是很好?还是,连这一个月你都等不了?” “你……”许玫没想到桑梓正抓住了她的话,把她堵得死死的。懊恼地一跺脚,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大声叫起来:“你狂什么?你给恪凡戴那么大顶绿帽子,你以为他还会要你?要是我没猜错,她连一个指头都不会碰你,对不对?哈哈哈哈,纪帘幽你真可怜……”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从对面驶来,车灯正打在桑梓的脸上,她的脸瞬间被照得雪亮,连带着唇上的几处脱皮也清晰地呈现出来。 许玫像被突然施了魔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桑梓,一根手指指着桑梓的唇:“你,你的嘴……” “不错,是他干的。”桑梓突然起了坏心,露齿一笑。 “不、这不可能,恪凡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娶你只是为了报负,他说过不会碰你……” “报负,报负什么?”桑梓抓住许玫话里的关键词,想了解更多关于纪帘幽的事。 许玫却似没听见她的话,两眼仍紧盯着桑梓的唇,脸上表情变幻,突然弄明白了什么似的:“你一定是强吻他,恪凡气极了才咬了你,是不是?恪凡从来都是很温柔的,他才不会这么毛毛躁躁。” “你不觉得毛毛躁躁恰恰是激情难抑的表现吗?这方面你比我经验丰富,应该知道性和爱一样,爱得越深,就越疯狂。太温柔太冷静,是不是因为你不能让他疯狂呢?” “你,你胡说!恪凡和我很合拍。” “哦,合拍了好,那以后还请你多慰劳慰劳他,说实话,他这样的sao扰,我承受不了。” “你!纪帘幽,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得意多久我并不在乎,我只知道,现在我可以以女主人的身份走进这幢别墅,而你,只能在这拦着我发泄发泄你的不平。哦,友情提醒一句,如果你这性格不改改,凭你这涵养气度,这辈子恐怕都进不了俞家大门。” “我用不着你教育,你欺人太甚了!”许玫突然疯了似的,狠狠向桑梓撞过来,桑梓连忙躲闪,可许玫动作太快,五根手指已经像鹰爪一样往她脸上招呼。 嘴唇已经破了相,她可不想脸上再挂花。情急之下,桑梓忙抓住许玫的手,和她扭打起来。许玫打架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一只手被制住,她另一只手抓上桑梓的头发,狠狠地拉扯,一边屈起膝盖就往桑梓小腹上撞。 桑梓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可也只能被迫应战。她另一手也往许玫头上抓,没抓到头发,只触到她的脸,她顺势狠狠挠了一把。 “啊”的一声,许玫一声尖叫,揪着桑梓头发的手越发地狠了,偏偏她五根手指都缠在头发里,那头发想掉又掉不下来,疼得桑梓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小腹被顶得抽痛,她只能后退,可头发又被拉得要命地疼,桑梓急了,看准后面有一棵树,抓着许玫的肩猛地一转让许玫后背对着那棵树,然后拼尽全力向那树干撞去。 “呯”的一下,光秃秃的树枝被撞得乱颤,许玫闷哼一声,疼白了脸,终于腿上不再施力,手却没松开,只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吸凉气。 桑梓也趁机喘息,她想摆脱许玫的纠缠赶紧结束战斗,可许玫抓着她头发的手就是不松,反而另一只手也缠上来,抱住她的脑袋就往下闷。 桑梓个头略矮一些,这下更吃了亏,眼见着许玫搂着她的脖子就要把她压到地下,她拼力地往上拱,一边拿脚往许玫两腿之间绊去。 许玫穿着细高的高跟鞋,在这绿地上本来就站不太稳,被她一绊“呯”地一下坐到地上,不过,连带着桑梓也倒了下去。 “天,这下更好看了!”桑梓在心里叫了一声,一边对付着许玫的滚打一边腹诽:俞恪凡,你找的这是什么女人,眼光还能更差点吗? “够了,都起来!” 一声冷喝自头上飘下,压在桑梓身上的许玫像被电击到一样,全身一抖,然后放声大哭:“恪凡,你看看,这个女人打我,她把我的脸挠花了!”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桑梓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喘息,嫌恶地想。 “够了许玫,我不是让你别再来找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人家想你了!”许玫眼前形象尽失,却没忘了撒娇,“你突然不理人家,人家怎么受得了。恪凡,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嘛?” “快答应人家吧,人家这楚楚可怜的尊容和声音,你忍心拒绝吗?”桑梓在一边默念。 “许玫,开始时我就说过,大家好聚好散,你不遵守游戏规则,别怪我把已经给你的收回来。” “你,恪凡,你真这么绝情?”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那她呢?”许玫不甘心,指指躺在地上扮道具的桑梓。 “她也一样,女人都是麻烦的东西。” “好吧,男人都不是东西。”桑梓心里接了一句。 “恪凡,我不甘心,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你会后悔!”许玫嘤嘤地哭了,一跺脚跑了出去,夜风吹起她张扬的头发,那背影,让桑梓看着竟起了一丝寒意。 “还不起来,你打算继续躺在那供人参观?”俞恪凡声音冷冷的,毫不掩饰地厌恶。 “还不是你招惹的麻烦。俞恪凡,你挑女人的眼光实在够差,娶错了老婆就罢了,连情妇都找错。你是不视功能严重障碍?”桑梓从地上爬起来,两手撑地,一边站起来,一边咬着牙说。 “本以为无脑的女人比较简单,结果,更麻烦。”俞恪凡鼻子里哼了一声,抬腿上楼,丝毫没想对身后步履蹒跚衣衫不整的桑梓施以援手。 好吧,这世界上,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俞恪凡的援手。桑梓一步一蹭地往回走,心里决心下定:明天,明天一定要搬离这个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