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西地公爵的计划(6)
“所以他们在里加波特大张旗鼓大扫荡,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清除我们在拉波罗德海的影响力。撒丁王室背叛了我们!”温莎大臣也不遮掩脱口而出。 “事实不是这样,我的孩子。罗曼教廷为了扩大宗教影响同意西地公爵的请求,毕竟黑塔利亚的银行并不在撒丁王室掌控之中。资本主义和重商主义就是让人讲究实际的利益,现在刚好是黑塔利亚资本主义扩张最凶悍的年代,遮羞布什么的比起实际的利益算不了什么。在罗曼教廷看来露西尼亚比信奉新教的我们更虔诚。”豪厄尔斯·雷契尔首相对着温莎大臣摆摆手。 “面对白帆如林的黑塔利亚海军和人如潮水的露西尼亚陆军,你们需要滑动炮闩后膛线膛炮制造技术对吧?康那理惟士·撒姆尔先生。” 康那理惟士·撒姆尔皱着眉头,看起来他有些搞不懂眼前的白发老者——豪厄尔斯·雷契尔首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豪厄尔斯·雷契尔首相稍稍靠近康那理惟士·撒姆尔,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知道奥斯迪帕利王国已经准备好用各种手段来获取他想要的利益,它只不过缺乏一个介入的契机。这个契机我想我能够提供,但在罗曼尼亚有将近一千七百万露西尼亚人,在南斯拉夫斯基也有两千一百万左右,而这些露西尼亚人在当地掌握了大量的资源,如果奥斯迪帕利王国有对它想得到的这两个地方进行详尽的考察,就会发现除了露西尼亚人在当地经济、军事、政治活动中占据了主要的份额。但遗憾的是,康那理惟士·撒姆尔先生,您不觉得奥斯迪帕利王国征服这两个地区时需要一个虚弱的露西尼亚帝国吗?” 康那理惟士·撒姆尔沉思着,五指缓缓的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末了,他说:“我只是个军人,政客的事情我不管。不过,我很清楚,奥斯迪帕利王国并不需要别人帮忙,就能击败罗曼尼亚与南斯拉夫斯基。” 温莎大臣赶忙笑着表示奥斯迪帕利王国陆战无敌,他也不急着今天就有什么结果,只是把这种合作的可能性捅给奥斯迪帕利王国——奥斯迪帕利王国可不像老牌殖民者英伦岛人那般经验丰富,分而治之、利用当地人殖民当地人这些高难度手段。 所以豪厄尔斯·雷契尔首相只希望自己这番话能通过眼前这位奥斯迪帕利王国将军传递给奥斯迪帕利王国的贵族政客们,算是为今后埋个伏笔——不过这伏笔不一定用得上就是了,豪厄尔斯·雷契尔首相内心真实的想法恐怕是要让那些大陆王国的鲜血流尽、四分五裂才好。 一切都要慢慢来。 至少今晚豪厄尔斯·雷契尔首相已经在这里开了个不错的头。 又和奥斯迪帕利王国将军扯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后,温莎大臣的计划又有了不小的保障,奥斯迪帕利王国为他的轻型护卫舰队提供了一个联队的魔驱装甲骑士,在陆战中这些第五代魔驱骑士装甲足以干掉一个军团。 华莎大公国,华莎。 这家酒吧有三十来张桌子,桌子摆放得很讲究。上面铺着红色的桌布,和褐色的护墙板十分相称。酒馆的大花板很低,呈拱形,中间还挂有一盏青铜色的吊灯,吊灯上垂下来许多水晶吊饰。这家酒馆的窗户被两层厚厚的红丝绒窗帘掩盖着,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肯定知道这件蹊跷事的内幕。”说话的正是身材强壮的李斯特骑士。他身体向前探,手肘撑着桌子,双脚收在椅子下面,眼神充满好奇。 酒吧的门两边放着两盆仙人掌盆栽,旁边是一台立式钢琴。钢琴突然传出一串音符,刚劲有力,震耳欲聋。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就像刚才爆发一样出乎意料。一个戴眼镜的人坐在李斯特骑士对面,他身材矮小,面前放着满满一大杯啤洒,平静地说:“理论上来讲,我们互不干涉。我不应该过问你知道什么或不知道什么,你也不应该过问我知道什么或不知道什么。” “当然了,”李斯特骑士低声表示赞同。“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 李斯特骑士两手托着自己红红的腮帮,继续盯着面前的这个人。而对面的人十分镇定地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后把杯子放回原处,这个人有一对大大的招风耳,看起来弱不禁风,感觉李斯特骑士两个手指头就能把他的耳朵碾碎。他前额凸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脸色并不太好,看起来不太健康,嘴边还留着一撮细细的八字须,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別看他体型不好,又瘦又矮,但神态十分自信,两者对比鲜明。他说话都很简明扼要,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李斯特骑士托着腮问道:“你确定你什么都不说?” “是的,行动人员应该听从安排。而不是瞎打听什么。”那个人回答“已经安排好了,怎么了?” “哦,没什么,”李斯特骑士说,眼神还是很迫切,内心也十分焦虑。他想多打探一些消息,可他被对面那个人满不在乎的样子给镇住了。李斯特骑士其实很少和面前的这样的人有来往,比如今天就是第一次。他又试探着问了一个问题:“你是走着来的吗?” “不,我坐公共马车来的。”对面的人回答得很快。 李斯特骑士想象打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人坐在马车上,眼镜下面犀利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城市的建筑和街上的行人。他想象着周围的墙壁垮塌,人们四下逃窜的情景。李斯特骑士的嘴角邪恶地向上一撇。厚厚的嘴唇露出一丝苦笑。这些无知的人啊,他们不知道这个戴眼镜的男人是做什么的。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乱成一团了。李斯特骑士低声问道:“你在这儿坐了很久了吧?” “一个小时多一点。”对方轻描淡写地冋答,然后又喝了一口啤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