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姐夫去世
我和大哥都很惊讶：“这真是奇怪了。” 大姐夫说：“是啊，她现在完全恢复好了，我就赶紧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大哥不安地说：“发生这样怪异的事情，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吧？” 我拉了大哥一把：“哥，大姐突然恢复了健康，这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听到最好消息了，你怎么反而说出这样令人扫兴的话？” 大哥没有说话。大姐夫很高兴地站起身来说：“银花的事我们听说了，先前金花很着急，可是她腿动不了，也帮不了忙，这会子好了，说要出去找银花，我来报个信，你们去劝劝她，她病刚好，最好恢复一段时间才能走远路。” 大哥答应他下午吃完饭后去他们家看看，大姐夫欢喜地向我们告别。他是个瘸子，小时候发高烧得了小儿麻痹，他在他们家排行老大。 “看样子他对大姐还是不错的。” 大哥叹了口气：“是啊，我也不知道你大姐是怎么回事，竟然这样对待他，要不下午吃了饭你去一趟吧。就说银花的事不用她cao心，只要她把她的日子过好就行了，顺便劝劝她要好好跟人家过日子。” 我点头答应了。 大姐家的村子在我们安阳村的西边大约两里地，名字叫王村。村子里的人都姓王，是一个王姓大户。 村子里没有门市部，我寻思着要给她买些营养品，却不能成行。我打算给她两元钱，表示一下心意。我的工资一个月才十元钱，这已经是我工资的五分之一了。 我是第二次到我大姐家，第一次是她结婚的时候。大姐在嫁到王家去之前也有喜欢的对象，无奈那家穷，母亲又急于给粉花赚得一口棺材钱，方才让她嫁到王家。 大姐对她的婚姻十分不满，她同样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对生活充满了向往，她违心地嫁了自已不喜欢的男人，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二姐见到我很高兴，问了我的工作情况。王村和安阳村离的不远，十里八村的消息都非常灵通，她笑着问起我意大利姑娘的事情，问我是不是有娶她的打算。 我告诉她那姑娘人品非常好，我当她是朋友。二姐又提起银花和王成的事，说恋爱中的女子都是顾前不顾后的，让我劝大哥不要生气。我顺便告诉了她大哥的意思，让她把自己的日子过好，银花的事不用她cao心。大姐便掉了眼泪，说先前病了一场，要不是行走不便的话，早就去找她去了，毕竟一母同胞，姐妹们的感情很深。 临走，我给大姐放下两元钱，说本来是要给她买补品的无奈村子里没有门市部，也没有地方可以买。大姐不肯收，大姐夫将钱收起来，笑着说：“安喜是挣工资的人，我替你姐收着了。”我看到他印堂发黑，脸色也不大好看，叮嘱他要多注意身体，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看医生。他笑笑：“我没事，你姐身体好了，我就放心了。” 我看了大姐一眼，说：“姐，大姐夫对你这么好，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大姐眼睛红了，点了点头。 我从大姐家回到家里，夏荷正在院子和我大哥聊天，看样子他们的情绪都不错。在院子的一角，放着一辆暂新的自行车。 大哥很高兴地说：“夏荷来了有一会了，她还给你送了辆自行车。” 我往凳子上一坐，问她：“我们不是说好不让你到村子里来，你怎么不听呢？” 大哥见我不高兴，批评我：“你怎么能这么待夏荷，她是好心。” 夏荷并不生气，对大哥说：“没事，大哥，我是答应他再不到你们村子里来的，不过，我想为村民做些事。” “我们不需要你同情。” “我是想帮你，你每星期来去县城上班走路多累啊，现在自行车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我送你一个，以后你也方便。” 大哥笑道：“夏荷，你不要怨他，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偷着乐呢。” 家里有了自行车，最高兴的人是三弟和两个meimei了。他们对夏荷十分喜欢，私下里背着我叫她嫂子。我大发脾气，警告他们再那么称呼的话，我不会给他们一分钱。 二姐的事情渐渐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淡化了，老医生的儿子变卖了祖上留下的一些古物，买了一口棺材还给了家里，尽管不是梨木的，我们也不大在意。 入秋后，山上的杮子全熟了，红通通地挂在树上，很是诱人。 这一天我骑着自行车从县上回到家里，直到天黑了也不见大哥三弟和两个meimei回家。 我很不安，一种不祥之感就涌上心头，我看到我二叔，他嘴里叼着旱烟袋，对我说：“家里又出事了，你还呆在这？” 我惊问：“怎么了？” 二叔叹息一声：“你大姐夫上柿树摘柿子的时候，摔了下来，摔死了。” 我只觉得血一下子涌上了头，似乎看见他一瘸一瘸地朝我走来，我顾不上和二叔说话，就疯了似地朝大姐家跑去。 大姐哭地死活来，大哥三弟两个meimei都陪着她，生怕她寻了短见。原来，大姐和大姐夫说想吃柿子，大姐夫就去山上摘柿子，他本来腿就不好，树高又下过雨不久，竟然一头栽了下来，一命呜呼。 我回想起我去他们家的第二次，他接过我给大姐钱的时候，印堂发黑，一副阳气不足阴气浓重的样子，还有发生在大姐身上的灵异事件，想必一切皆有定数吧。 令人欣慰的是，大姐已经有了身孕，也算是替大姐夫留下了骨血。 大哥提出将老医生还给我们家的那口棺材给大姐夫用，说算是我们张家还王家的人情。大姐听说，哭晕了几次。 生死有命，我总会无缘无故地想到这四个字。 家里接二连三地发生事端，让我们实在是无力承受。大哥很是悔恨，说当时风水先生说给粉花用梨木做作好棺材后，要天天给棺材供饭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因为老医生急着要借用棺材，我们就没有听从风水征先生的忠告，会不会是因此冲撞了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