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繁花飘满地在线阅读 - 第八十七章 3汤柳溪结婚

第八十七章 3汤柳溪结婚

    明天就是元旦了,以公元记又是新的一年了。汤柳溪的闺房里堆满了她明天出嫁的嫁妆。满床叠放着整齐的棉絮和红色的被单被套。墙角码放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皮箱。皮箱四面全贴着大大的喜字。门口的几瓶红色的塑料花,更是让整个房间显得喜气洋洋。从云鑫回来,汤柳溪什么事也没做。就忙着结婚的事。她家人以及她自已提出的要求,刘成志全部都一一答应。让她倍感幸福。

    吃过晚饭,在喜气洋洋的房间里。汤柳玉以及她母亲把汤柳溪夹坐在中间,跟她交代明天要注意的事项。汤柳溪母亲一翻让她嫁到别人家去,就不能再好比是自已家。什么都由自已的性子来的话。让汤柳溪忍不住眼泪直流。汤柳玉和她母亲都劝汤柳溪别哭了。汤柳溪没吱声的站起来,把她母亲和汤柳玉推了出去。并把门反锁上。

    在反锁上门的一刹那,汤柳溪抑自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眼泪扑面而来的流个不停。她也不知道自已此时为什么要如此的大哭。也许是哭从明天开始就要离开这个她已住了二十四年的家了、也许是哭自已终于迈向了女人最重要的时刻、也许是哭自已能迅速的从“连锁经营”行业抽身,嫁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让自已还能有个良好心情大哭得出来。也许是哭在她脑海里出现的人,刘坚、习正言、胡文军甚至刘生等等一一浮现。哭吧!尽力的让眼泪流个痛快吧!今晚哭过之后,明天就是崭新的一天了,明天自已就是华丽鲜美的新娘了。

    在元旦的前三天,习正言就接到了胡学兵的电话。胡学兵问他去不去参加汤柳溪的婚礼。习正言冷笑了一声说:“我去个屁,我还去参加她的婚礼。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在班上群里,有人看到她上传的婚纱照。很多人说要去,她就在群里说了她结婚的酒店和时间。我还想知道时间地点不去不好。既然你不去,我也不去了。”胡学兵说。

    “管得谁去,反正我是不去的。我把她的QQ早删了,我也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她的信息。”习正言愤愤的说。

    习正言说的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他可以非常的确定自已;如果那一天上街或者在那里与汤柳溪面对面的相碰。他绝对不会驻地一秒钟。而是当作互不相识的径直走过。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最残忍的一句话,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生生的将两个原本亲密的人隔为疏离。”

    在俩个人中,真正的自卑,不是你不优秀;而是你把她想得太完美。真正的矛盾,不是你不理解她;而是你不会宽容她!

    还有什么比恋爱中的男女在一起约会更甜蜜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一对情真意切,有着相同遭遇、相互之间惺惺相惜的情侣。习正言与姝然俩人牵着手,一脸幸福的走在刚刚修建起来的大路公园的山畔下。

    “现在在洪湖谈恋爱可去的地方还挻多的,以前就一市政府公园;什么地方都没了。现在你看有洪湖游乐园,六路水上乐园、大路公园。还有在建的十八路公园。”习正言看着姝然一脸笑的说。

    “看样子,你以前谈过蛮多恋爱;才有这样的感慨是吧!”姝然说。

    “这个真没有,我谈过唯一的一场恋爱就是自恋。自已喜欢着自已,没有情敌。”习正言说。

    “那个姓汤的不喜欢你吗?前几天她结婚,你有没有很伤心。”姝然看了一下习正言笑着问。

    “她现在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她一眼,我还伤心。这世上除了你喜欢我外,再没有第二个女的会喜欢我了。”习正言加大音量说。

    “你个色鬼,一天到晚就想着别人脱光站在你面前。”姝然握拳头锤了习正言一下说。

    “我那只是打个比方,意思是我再也不会和她来往了。”习正言说。

    “你说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喜欢你了,那你不是要把我伺候好了。不然我一生气,不喜欢你了。你不是就要打光棍了。”姝然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说。

    “那是当然。我会像抗日电视剧里的汉jian伺候太君一样的伺候你。保证把你服待得服服贴贴的。让你一句怨言也没有。”习正言一本正经的说。

    姝然听了,笑得更是开心了。俩只手把习正言的手臂抓得紧紧的。

    “我们认识还不到俩个月就成情侣了,我们这算一见钟情吗?”习正言把姝然拉到竹子编成的长登子坐下说。

    “一见钟情,钟的是脸。你这五官我可一见钟不了情。”姝然靠在习正言身上说。

    “也是,我想问你个问题。我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连个工作都没有。你怎么看得上我呢?”习正言看着姝然说。

    “因为你的经历啊!我相信你会对我好啊!我从贵阳一回来,我家人就让我相了亲。我发现自已跟那些没做过行业的人相处不了。没做过行业的人永远也理解不了我,也理解不了我曾经做过的事情。我也不能向他说那个事情。这样,我怕我会憋疯;承受不了我心里的压力。所以那时我就在想,我要找一个跟我一样做过行业的。而且这人还是一无所有的就更好。只要他有上进心就行。我会跟他一起努力拼搏的。”姝然说。

    “干嘛要一无所有,什么都有不好吗?”习正言问。

    “他一无所有时,我跟了他。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理直气壮的掌控家庭啊!我在他一无所有时跟了他。以后日子过好了,他要是敢对我不忠不好。那我就可以底气十足的和他闹,我要闹得他天翻地覆。”姝然很是认真的说。

    习正言没有说话,把姝然的头扶在自已的腿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紧紧的看着姝然。从云鑫一回来,他感觉自已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而此时他感觉自已是世上最幸远的人。他在心里告诉自已,姝然的这份恩情,他要用一生来偿还。

    “吃了中饭,我们去看场电影吧!你还没带我看过电影呢?”姝然躺在习正言的腿上说。

    “有电影院吗?我去云南时好像都没有呢?看电影贵不贵?”习正言说。

    “有,不贵。做连锁业的人天天只知道串体系讲行业话。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一长都与外界脱钩了。你就是的。”姝然说。

    吃了中饭,逛了一下街。俩人来到电影院。售票员说这个时间段只有一部《1942》还有十分钟开始。习正言问姝然《1942》是什么电影。姝然说:“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俩人在电影完里是看得泪眼蒙胧,心情沉重。《1942》那里是俩个情侣看的电影。悲壮国之浇土政策,伤唯独个人之渺小。也许不引人之关注的悲伤,都是大策略下的一个不足为叙。

    看完电影,俩人牵着手走出来。街上正下着倾盆大雨。一阵大风刮来,让俩人在大门口靠得紧紧的。电影的余味加之暗淡下来的天空,让他们倍感此时牵手的珍贵。

    “这么大的雨,骑摩托车怎么走啊?要不我去拦个‘的士’送你回宿舍?”习正言说。

    “那你呢?”姝然说。

    “我等雨小了,我一人骑摩托车回去。”习正言说。

    “这雨下得这大,什么时候能停。我要跟你在一起。等雨小了,你回去了,我再坐车回宿舍。”姝然说。

    “那行吧!在这等雨也不是事。我们先到小吃街吃点东西吧!吃完,雨也差不多小了。”习正言说。

    “好。”姝然说。

    俩人吃完饭出来,天已完全黑了。且还是大雨如注,丝毫没有要下小的意思。“雨还是这么大怎么办?”姝然看着街上说。

    “要不,我们去开个房吧!”习正言小声的说。

    “你就巴不得雨不下小是吧?”姝然看着习正言说。

    “不是的,我没带雨衣,下雨回去不了。”明明知道后备箱带了雨衣的习正言不看着姝然说。

    习正言看姝然没有说话。拉着她就往旅店走。来到开好的房间,一关上门,习正言立即把姝然拥抱在怀中。姝然一脸笑的看着习正言说;“今晚你是准备做禽兽,还是做禽兽不如?”

    “都不做,我要做你老公。”习正言含情默默的看着姝然说。说完后深深的吻了上去。俩人吻在一起,旋转着向床移动,趴在姝然身上的习正言突然一站起来说:“不好,忘记买那个了,我现在去买。”

    “什么啊?”姝然看着习正言问。

    “避孕套啊!”习正言说。

    “买那干嘛?你不想跟我结婚吗?”姝然说。

    “想啊!我当然想和你结婚。”习正言说。

    “那就是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我不怀上你的孩子,你认为我妈会同意我嫁给你吗?”姝然一动不动的说。

    “也是。”习正言说完,重重的扑了上去。

    习正言与姝然的关系就这样突习猛进的发展着。习正言带着姝然到他家里见了父母。习正言的母亲看姝然貌美如花也甚是高兴。就只说俩家有点远不好。习正言的父亲听了说:“不找远一点,这附近近一点的都知道你儿子是骗人做传销的。谁会嫁给他。”说得习正言母亲哑口无言,让习正言和姝然俩听了也是面面相觑。

    正在工地上搬着钢筋的习正言接到邓润华打来的电话,邓润华问习正言有没有几百块钱借给他。习正言说他现在在工地上学徒,每天只有五十块钱的工钱。身上有几百块钱是上个月做工准备给姝然买件衣服的。邓润华说实在困难才向他开口的,习正言只好就把钱借给他了。

    一晃而过,马上又要过年了。在外飞黄腾达的人正兴高采烈的衣锦还乡。阿耀就属其中一位。开着新买的三十多万的小娇车在回洪湖的高速上,阿耀就跟习正言打电话。让他准备好,他一到家,俩人要好好聚一聚。

    阿耀开着车把习正言带到洪湖最好的西餐厅,俩人坐好后;阿耀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习倩来到了他们跟前。习正言问习倩过得怎么样?习倩说是一踏糊涂。习正言问怎么了?阿耀带着笑看着习正言说:“还不是你把她们叫到云南去做的那个事的原因。”习倩马上接着说:“我以为邓润华的母亲去看了那个事,也是她同意了邓润华做那个事。应不会怪你的。没想到他们一家人还是怪你,说你应该明说那个事。不应事先骗他们说是做药材。邓润华说要不是关系太好,他肯定是要找你赔钱;搞得我夹在中间难做人。”

    习正言是听得脸通红,全身燥热。从云鑫回来,他是恨汤柳溪入骨,想杀人。原来自已下面的人也同样恨自已入骨。想杀他。

    “现在你们怪我,也许有你们心中的道理。毕竟是我叫你们去的,让你们亏了钱。我在云鑫回来时,我全身上下就只有五十块钱,我自已家也做了二十份。投资了七万多块钱。我在那里拿的提成也全都用在了那里。该扶持下面人的地方,我也都尽力扶持了。我在云鑫没买过一件衣服,一双鞋子。你看我穿的衣服,穿的鞋。全是去云鑫之前的旧的。现在全都怪我,我也不能说什么。”习正言把脚抬得高高,让习倩和阿耀看他那已脱了皮的皮鞋说。

    “过去了的事就不说了呗!怪来怪去,钱也不可能再回来了。反而伤感情。我去还不是做了一份。我们现在只能想,就当我们心眼好;去扶贫西部那些穷人了呗!”阿耀大声的说,习倩也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饭,因家里打电话说小孩在家吵;习倩就先走了。习倩一走,阿耀就说他估计到了,被习正言叫去的人肯定会怪他。知道他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才叫他去深圳散心的。跟一个能理解自已的朋友在一起是开心的。习正言笑着说他幸亏没去。不然就碰不到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了。阿耀马上问习正言是不是谈朋友了?让他现在就打电话问姝然在哪?他开车去接她过来坐下。

    “她不是洪湖人,是外地的。快过年了,她已经回家了。”习正言说。

    “哦!那就没办法。过年你肯定要到她家去送礼吧!到时有时间,我开车送你去。”阿耀说。

    后面阿耀又问了习正言现在在家里做什么,当习正言说他在学烧力焊后。阿耀拍着桌子说他学那个干什么,眼光怎么那么短浅;没有一点以前的大气魄。只想着出师一天拿两百块钱的工钱,就太肤浅了。阿耀见议习正言去他厂里,并说他厂里的工人是三千块钱一个月。习正言去是有点少,只不过习正言可以投资个两万块钱在他厂里。他开习正言五千块钱一个月。要是以后习正言不在他厂做,那两万块钱还是退给习正言。只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工厂前景是大大的好。以后他要把他的工厂办成上市的大公司。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习正言就至少是一个大经理了。

    习正言听得很是沉迷,只不过嘴上还是说让他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考虑考虑。

    晚上躺在床上,想到习倩说邓润华怪他时。习正言就知道邓润华找他借的钱不会还了。不知不觉又想到了林文借的钱没还。网上名人说过很经典的一句话:“生活给你一些痛苦,只为了告诉你,它想要教给你的事。一遍学不会,你就痛苦一次,总是学不会;你就在同样的地方反复摔跤,包教包会;直到学会为止。”

    想到这句话,习正言突然想到了他的表哥王守财。他怕阿耀到时候会不会也和王守财一样过河拆桥,不信守承诺。但习正言马上就打消了疑虑。因为他和阿耀的友谊是经过“连锁经营”行业的考验的。一个不认可行业,但为了不失去友谊都做了行业的人,什么还比这种人值得信赖的。妖魔鬼怪在“资本运作”这个照妖镜面前是盾隐不了原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