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夜回到解放前
成佳佳连着两周没回家，老妈到没说什么，可把老爸给想坏了。周六上午从N市办完事，就顺道来了学校，将宝贝女儿接走。车上成佳佳一直藏着手，到了家却露了馅。别看老妈平时将唠叨和教训挂嘴边，真看到她皱皱巴巴黑乎乎地伤口，还是心疼不已，而老爹竟然偷偷的在背地里抹了把眼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成佳佳自觉罪过大了。连着两天，听话地吃了不少据说能补胶原蛋白的东西，诸如鸡爪子、猪蹄和肘子之类。总之只要是带皮的，老妈就认为有用。 周一天没亮她就起来了，一套裤子，微微有点发紧。她暗道不好，站上自己卧室的体重秤，差点没被上面显示的数字给整崩溃了。本来因为烫伤后疼痛，食欲一般，体重也下降了点。算是因祸得福，减肥初有成效。这下可好了，不光一夜回到解放前，还多长了两斤rou。 大早上的餐桌上便摆了盘鸡爪子，成佳佳看到后，忍不住就开始倒胃口，对当初付云潇的反应，总算是感同身受了。她抄起桌上的几片面包片，便蹿出门了。非常重视早餐的老妈十分不解，老爸贴心的帮忙解释说周一上午有专业课，孩子刻苦着呢，不想迟到。老妈还保留着高中时的教育观，很为有上进心的女儿骄傲，越发认为这两天没白忙活，赶忙将桌上的鸡爪子打了包，催促着老爸开车去送孩子。 没成想，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异常拥堵，等到了去N市的直达车站点，都8点半多了。 成佳佳包里揣着一盒鸡爪子，虽然拿保鲜膜封住了，但一路上她还是能隐隐约约地闻到那股子油腻的味道。到了老校，想起开学那天坐小蹦蹦车的惊心动魄，她便打消了坐车的念头，从公交车站一路狂奔到系馆。 大厅里放着一尊断臂的维纳斯雕塑，不知道是由于跑太快还是饿了肚子导致的血糖低，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眼睛里出现了叠影，竟然看到维纳斯正挥舞着胳膊来抓她。她吓得几步就跨上楼梯，又沿着走廊快跑了几步，冲进了教室。幸好平时她都习惯走后门，在理智模糊下，潜意识还是带着她走了对的路线。 斐老师和许老师都坐在离教室前门比较近的两张桌子上看方案，所以并没注意到已经迟到两个多小时的成佳佳。 “怎么才到？我差点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林西轻推了下趴在桌上累得一动都不想动的成佳佳。 好半天，才听到成佳佳呜噜呜噜地答：“老师没点名吧？” “你傻了？这是专业课，点什么名？就算点，也是上学期的事情了。斐老师早就换风格了。” “哦。”成佳佳这才把头抬起来，双手象征性地从头撸到脚，忐忑地问：“西西，你觉没觉得我有啥变化？” 林西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认真地说：“脸好像饱满光泽了些，皮肤不错，别的没看出来。” “完了，我完了，我胖成猪头了。”成佳佳快哭了，被自己老妈的好心害惨，这都没处说理去。 “你身上啥味儿？”方明明比较贪吃，鼻子也异常的灵敏。他围着成佳佳的桌子来回的嗅，最后眼睛定格在她的包上。 成佳佳也不遮掩，直接把保鲜盒掏出来放到桌上。 方明明的眼睛登时亮了，忍不住吞了几下口水，“师傅......” “知道你馋，全赏你了。拿去！吃完，盒子刷干净后还我就行。” 方明明难得见到成佳佳对自己大方，眼睛咕噜噜转着，怕有什么坑在等着他，后来看成佳佳的确是发自真心的，也没再客气，如珍似宝的将那盒鸡爪子收走了。他怕有人跟他抢，方案都不看，先回宿舍了。 李周的位子空着，成佳佳找寻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影，不无担心地问：“西西，周哥呢？” “不知道啊，好像一上午也没看到他人。” “哦。” “你要是找他，就打电话呗，或者问问老霍。” “哦。” “西西？我有事和你说。”辰心欣拉了下林西的胳膊。 林西的注意力一下子从成佳佳的身上转移了，笑着问：“什么事？” 辰心欣期待地问：“晚上打球不？” “今天啊？”林西有点犹豫，如实说：“明天下午要上网球课，我怕提前透支了体力，恢复不过来。没力气挥拍，又得挨训。” “不是只有咱俩，小景也想打。要不你叫上佳佳，咱们打双打，我那还有一副球拍。你要是累了，咱就轮换上单打。行吗？” “好吧。那我问问佳佳。” 林西转回头想找成佳佳，却发现人不知何时不见了，包也不在，应该是走了。她打电话问，被告知都快走到环山路了。来的晚就算了，还逃课，对于成佳佳这可真算是破天荒了，林西问了下打球的事，意外的被拒。她也没勉强，又去问了下简洁，没想到简洁竟然一口答应了。 周末日子太舒服，没做方案是一方面，裤子勒得难受才是成佳佳决定回宿舍的主要原因，她虽然不太高，但身体比例不错，腿比较细，平时买的都是收腿之类能展现腿型的裤子。腿上这条已经算是相对宽松的了，她实在是不敢想，没裤子可穿的窘况。所以林西电话里问打球的事情，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哪儿有心情啊！她打电话给李周，约开始练功的事情。李周说电脑坏了，正在电脑城修呢，要是晚上能赶回去，就带着她练。 少吃多练，成佳佳还就不信了，这rou会下不来！只顾着担心自己的成佳佳，错过了班里职务交接的大事。 霍元勤的班长果真被撤了，改换的人选不出很多人所料，正是候苁。这件事，是专业课结束老师们都走了后，马莹代为传达的。不管怎么说，霍元勤还是为班里做了不少贡献，平时为人也随和亲切，有几个和他走得近的男生暗暗为他抱不平。马莹希望他多少说两句，他没拒绝，信不走上讲台，分别冲左冲前冲右抱拳，然后憨笑着朝侯苁竖了下大拇指，就离开教室了。 不少同学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这就完了？怪不得，被换了呢，话都不说一句。 有什么好说的呢，抱拳致谢，一切尽在不言中。系里也找霍元勤谈过几次了，他都表明了同样的态度，自愿放弃，因为他志不在此。 林西虽不十分理解，但心里莫名有点佩服霍元勤了。她看向新官上任的侯苁，浑身都散发着志得意满，完全不似平时的低调内敛。反观聂小星，男朋友荣任班长，她却没表现出一丁点的高兴，似乎很难从她脸上察觉到任何心情。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时，侯苁也看了眼聂小星，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谁也逃不掉。 晚上，林西和简洁出门打球了。成佳佳没等到李周回来，许哲也不在线，她百无聊赖地晃到正在噼噼啪啪打字聊天的付云潇身后，拢着她长长的卷发在手中盘玩儿。付云潇被她撩的心烦，回头不悦地说：“你别乱折腾啊，再给我弄打结了。” “哎呦，不会。老大，你和谁聊这么火热呢？是不是个男生？” “男生你个鬼啊，你没看头像是个女的。” “头像又不能代表什么？” “我高中同学，在广州上大学。昨天她参加了一个唱歌类的节目，叫什么‘超级女生’。不过被淘汰掉了，但她们学校有入选的。” “是吗？有意思不？我搜搜去。”成佳佳兴奋起来，她也很喜欢唱歌，回了自己座位上，重新开了电脑。 “说是在湖南台播，回头咱们也看看。不过好像都是中午的时间。”付云潇补充。 “网上有预选赛时间表哎，都是周六日的，校台有信号，咱们能看。” “我周末回家，你们看吧。” “行，等西西和小洁回来跟她俩说。咱们都很久没一起看过电视了，有了电脑都很少开了。”成佳佳忍不住感慨。突然手机来电了，‘老公’两个大字晃进眼里，好几天没打过电话，竟然感觉有点陌生了。她沉默着接起，关上门，去阳台了。 付云潇带上耳机，开始玩她的DFW游戏。 景语喆自带球拍，辰心欣多的那个便给了简洁。林西依然和辰心欣组队。景语喆和金夕妍都是N市一中出来的，不过羽毛球的技巧可比金夕妍差多了，算球的落点也完全不像她玩塔罗牌那么神，几次都出界了。简洁更是没学过，也就在家和jiejie老爸常玩儿。打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撂挑子了。 “你们俩都学一个学期了，又配合默契。我和小景组队，太吃亏了。咱们换一下，西西，我和你一起。”休息的间隙，简洁提议。 林西点头：“行！心欣，你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就是我舍不得你。”辰心欣半开玩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反正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谁也真不计较输赢。重新组队后，两边就旗鼓相当了。 景语喆：“我晕，小洁，你行啊，连着发球得分了。” 简洁：“小景，你又失算了吧。” 景语喆：“出门前忘了看黄历，今天可能诸事不宜。” 辰心欣：“西西，你力气小点，这球总是离我脑袋上好高飞着，我够不着！” 林西：“我不能放水啊。” 简洁：“你太坏了心欣，总是吊网前小球。欺负我反应慢是吧？” 辰心欣：“我平时也是这个套路，哈哈！” 林西：“小洁，咱两换位。我来接心欣的球。” 辰心欣：“这不公平，西西，你太熟悉我了。” 简洁：“兵不厌诈啊，哈哈！” 景语喆：“心欣，咱两也换。我前你后。” 辰心欣：“我打不了后场，左右站吧。” 简洁：“西西，咱别手下留情了，她们两人位置都整不好。” 林西：“哎，真没办法，这局咱们又得赢了。” 四人打得不亦乐乎，嘴巴也没闲着，本来约了一个小时，又续了一个小时。卡里的钱是辰心欣这学期开学后刚充的，她和林西是轮着来付钱。简洁和景语喆要给辰心欣钱，被她推拒了。简洁说拿可乐抵，景语喆说给算一卦。大家哈哈地笑，一边聊一边换鞋，准备离开。 “哇塞，今天来着了！”简洁微微眯着眼，望着靠近门的一个场地问：“西西，那个人是你们的羽毛球教练吧？” 林西、辰心欣和景语喆，三人一同顺着简洁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欧阳老师。”林西确认。 “今天也不是诸事不宜。”景语喆花痴地笑，最起码有眼福了。对于帅哥，女生向来是不介意多看几眼的。 辰心欣不说话，因为欧阳老师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女的，而且是挽着他的胳膊进来的，一看关系就很亲密。 简洁好奇地问：“那女的谁啊？好眼熟，是咱校老师吗，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们的网球老师。”林西答。 乔阳小记： 晚上约她去图书馆，她说要去打羽毛球。本来很想去看看的，想想还是算了。没我在身边的时候，我依然希望她能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