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意识
迷蒙的混沌中，不分上下，不分左右，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形体，没有意识，是什么都没有的空！ 无尽的虚无中，不知道何时，一点意识的火花忽得点亮，溅射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这是哪？”意识的触角伸向四周，发出这样的疑问。 “这是你的意识空间！”突兀响起的尖利女声这样回应她，意识吃惊的收缩了一下，她本没准备获得回复的。 “你是谁？”意识疑惑的问道。 “我是谁？”女声笑了：“哈哈，难道，你连我的都忘了吗？” 虚空中，光芒大炽，一条盘绕的小蛇出现在意识面前。 “蛇妖？”意识好奇的绕着小蛇转。 “吾乃嫉妒之罪，利维坦！” “就是那个在你身体中的恶魔啊，给我记起来啊！！！”小蛇张开黑洞洞的蛇嘴，亮出两粒毒牙，如果不是意识没有形体，早就将她咬死。 “恶魔，体内？”意识疑惑着，似刚睡醒般的朦胧，脑海中的记忆随着她的疑惑浮上心头，以这一点为突破口，记忆如回马灯一般在意识中闪现。 意识吃惊的大叫，她全部想起来了，她是云豆！ 在意识到自己的瞬间，意识中间中，一道俏丽人影在小蛇面前浮现。云豆伸出手看看自己的身体，又好奇的看看四周，忍不出再次发出疑问，“这是哪？” “听我说话啊，傻瓜，这是你的意识空间！”利维坦大叫，蛇躯弹射而起，咬向云豆的脖颈。 云豆下意识的仰身，一双素白的手已经伸出，准确的抓住了小蛇七寸，手劲一抖，小蛇无力的瘫软，垂在云豆手中。云豆意外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速度怎么快了这么多，在意识的瞬间，双手就伸了出去，简直，简直脱去了一层束缚般。 “意识空间？”云豆疑惑的甩动着手里的小蛇，她怀疑自己灵敏的身手，就是因为这奇异的所在。 “是的，你的意识空间！”利维坦微微抬起蛇头，又被云豆一抖，无力瘫软道。 “意识空间是什么？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将云豆搅得迷糊。 “你都忘了吗，你被人封印了，五感都被切断，意识都沉迷了，如果不是我，你将无意识的睡到封印破除的那一天！”利维坦终于直立起半截蛇躯，看着云豆得意的道。 “封印？”云豆捂着脑袋，闪过昏迷前最后一刻的画面，心里恍然，是了，她被人封印了，和犬夜叉少爷一起，看样子，自己还没死，不知道犬夜叉少爷怎么样的？ “你说是你唤醒我的？那真的是谢谢你了！”云豆甩动着手里的小蛇，逗弄着她。 “谢我？”利维坦张开蛇吻，嘶嘶怪笑，探身一口咬在云豆手背上，云豆吃痛，猛得将它扔到一边，捂着手呼痛，所幸没有变成黑色，似乎没有毒。 小蛇脱开云豆的手掌，在混沌的空间中扭曲着，癫狂的笑声传来：“不用谢我，接下来，你就会恨我的，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你又不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云豆看着这条疯癫的小蛇，感觉有几分怪异，还是配合的问道。 “什么意思？”利维坦停下身形，蛇瞳幽幽的盯着云豆：“你知道，现在距离你被封印，过了多久吗？” 云豆捂着脑袋，苦思冥想，却没有头绪，只能摇摇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冷笑话？云豆感觉眉间十字跳动，一瞬间有暴走的倾向，自己，自己居然被捉弄了？被一条小蛇捉弄了？ 感觉到云豆涌动的怒意，利维坦嘎嘎怪笑，说道：“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不知道，在意识空间中，时间是没有意义的，也许外面的一瞬，就是这里的万年，也是外面的万年，就是这里的一瞬！” 云豆捂着头咀嚼着利维坦的话，每一句话都明白，唯独不明白的，是利维坦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居然会被你困在体内，真的是耻辱！”利维坦蛇躯的尾巴人性化的点了下脑袋，表示此刻的沮丧，但是，为了可以预见的对方明白真相之后震惊的表现，她还是决定徐尊降贵解释下：“你知道，没有时间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直到封印解除前，你可能在这里呆一万年，十万年，甚至亿万年，无尽的孤寂中，你会癫狂，你发疯，直至意识泯灭，哈哈哈哈！！！” “现在，你还会感激我把你唤醒吗？” “如果你没有被唤醒，你只会在无意识中度过，直到封印解除，但是，现在，迎接你的，你会是疯狂，怎么样，怕了吧？”利维坦放肆的扭曲身体，发泄着喜悦，但是，回应她的，只是沉默。 “你就没什么想法吗？”利维坦的笑声渐渐落下，不甘心的问道。 “就算你跟我说一万年以后我会疯，现在我也没有感觉啊！”云豆无辜的摊摊手，看着小蛇得意的模样，嘴角露出危险的笑容，说着，“倒是你，你的恶意这么明确，确定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 利维坦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蛇躯剧烈的疼痛，扭头看去，蛇躯竟已经被云豆抓在手中。 “怎么可能？”利维坦惊叫，“你怎么做到的？” 云豆没有回答，一手抓住蛇尾，一手抓住蛇头，拉扯着，抖动着，打个结，再甩几圈，将利维坦真正如一条小蛇般玩弄在手掌中。 蛇躯在被不断拉长，意识的躯体不同rou体，剧痛直接传入意识灵魂之中，如潮水一般，饶是利维坦意识坚韧无匹，仍然被整得欲生欲死，怎么可能？这样不行，这样会死，利维坦产生这样的意识的瞬间，蛇躯凭空长了三寸，蛇口毒牙咬在云豆的手上。 云豆吃痛的呼了一声，松开手，利维坦已经脱手而出，她可不敢再停留在云豆的身边，蛇躯快速的游离，直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才停下叫嚣着：“等着吧，等十年之后，我再回来看你，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你就会...” 利维坦的话戛然而止，感受着蛇躯上的钳制力，冰冷的蛇躯似乎更加冰凉，怎么回事？她扭过蛇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艳丽胜过魅魔的容颜，她感受的只有恐惧，再次问道：“怎么会，你怎么做到的？” “你说这个？”云豆将小蛇搓成一团，抛起又准确接住，“不知道，反正，只是想抓住你，就抓住你了！” 对怎么抓到这条小蛇，她确实不知道，只是心中想着要抓住她，恍惚间，手中就多了一条小蛇，这个所谓的意识空间，还真的真的挺神奇的。 “怎么会？”利维坦震惊的失去语言能力，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进去他人的意识空间，一直以来，都是她掌握绝对的主动，将对方玩弄在鼓掌之中，但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摧毁意识的破坏力，想到便做到的控制力，这种事，从来都没遇到过，甚至都没听说过，无论如何，怎么都不像是这个女子能做到的，从她平时不能掌控自己情绪就能看出来，对意识的控制，她简直无所谓控制！ 但是，又为什么会？ “喂，我问你话呢！”云豆拎着利维坦的尾巴，使劲的转起风车。 高速的旋转活动，带来的强烈眩晕感，让身为蛇身的利维坦感觉难受至极，只能告饶，她是真的怕了这个比恶魔还恶魔的女子：“停，快停下，我听到了，快停下！” “那，你告诉我，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意识空间没有时间，为什么你说等十年之后再回来，你怎么判断时间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说！” “...”利维坦明智的闭上了蛇嘴，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女子是这么的敏锐，不过是一句口误，就被她抓住，如果可以，她宁愿云豆问其他问题，因为她不知道，告诉云豆真相之后，这个女子是否能够接受。 “说！” 云豆手上的力量又在加剧，剧烈的疼痛从意识深处袭来，要崩溃了，利维坦赶忙招认：“好，好，我告诉你，先放手，快放手，再用力，我就要溃散了！” 云豆放开右手中的蛇头，“说！” 利维坦松了口气，细长的蛇躯狠狠舒展了几个圈，才叹道：“我只是骗你的，我也不知道时间，这只是骗术，我在其他人意识空间的时候，就躲在他们意识深处，等他们等得焦躁不耐，绝望，崩溃，疯狂的时候，就跟他们说已经过了十年，百年，他们的意识接受了时间的概念之后，就会瞬间的老去，直到最后枯竭，被我侵占！” “...”利维坦低头不敢再看她，云豆的眼神很危险，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欺骗，还是因为无法接受的事实，只能盘着蛇躯，将脑袋埋入其中。 “你就这么自信，他们会比你先疯狂？”沉默许久，云豆眯着眼睛道。 “哼！你以为我是谁？”利维坦蛇头从蛇躯中抽出，直起半身道：“我乃七宗罪之嫉妒，是拥有神格的恶魔，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 “听不懂啊，说明白点！”云豆拎着利维坦的脖子一抖，蛇类最怕的就是这招，一甩之后，利维坦就感觉浑身的骨节松软，软趴趴的搭在云豆的手上。 “好好，不要动手了，我说！”利维坦只能求饶，正色道：“你能一百年不说话吗，只是保持清醒吗？” 这是什么问题？云豆傻眼，想了想那样的情况，浑身抖了抖，摇摇头，“当然不行了！” “我可以，一百年的时间，对我来说，只是思考一个复杂点的问题的时间！”利维坦自傲的说道。 “现在，你知道跟我的差别了吧，我们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对时间的认知就是不同的，人类只有百年的寿命，所以，以分秒计日；妖怪的寿命千年，所以，以天计日；神灵，恶魔的寿命无限，所以，百年不过眨眼，千年，万年也不过是稍长点的等待！” “所以，刚才的问题，我可以明确给你回答，我有自信，你会比我先疯狂！” 云豆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这样角度的问题，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得，此刻想来，竟似极有道理。 “我不会疯的！”云豆倔强的摇头。 “随你的怎么说吧！”小蛇无所谓的晃晃脑袋，张大的蛇嘴似极了无声的嘲讽。她已经认定了云豆的结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云豆的手中盘绕睡下，既然逃不来，干脆她也不逃了，只等云豆崩溃的那一刻。 “那，等我醒来，就尽情的让我欣赏你的丑态吧！” 云豆看着手中的小蛇，这次利维坦是下定决心睡去了，无论云豆怎么折腾，利维坦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来，是真的准备的跟自己耗了。她可以轻易的将小蛇捏死，但是，莫名的，有种坚持，她想让她看看自己的结局。 将小蛇丢在一边，云豆陷入无聊的等待中。 无上下之分，无左右之分，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没有颜色，没有气味，没有声音，绝对的空无！ 不过一会，云豆就明白，这真的是种可以将自己逼疯的孤寂。 看着头顶，云豆不由想道，最少也要有点光，嘭的一声，一朵灯花在她头顶闪现，摇曳着淡淡的火光。 云豆惊喜的跳起来，虽然没有进行任何的位移。 这灯花也太暗了，如果，能亮一点就好！接着，云豆这么想！ 在她产生意识的瞬间，灯光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亮，光亮的范围大了许多，虽然周围还是混沌一片，却激起了云豆极大的兴趣，原来还可以这么玩！ 再亮点，再亮点，再亮点... 灯光逐渐明亮，再亮，乃至刺眼... 干脆，就变个太阳吧！ 于是，太阳生成了！ 哈哈！云豆激动的大叫，脚下空荡荡的也不好，要片陆地！ 于是，陆地出现了，先前，只是云豆落脚之地一般的小块绿色土地，然后，绿色开始蔓延，从不断的蔓延，直到云豆目力的极处，还能看到混沌的空间中一抹绿色。 太空荡也不好，要有山，有水，有沼泽，有森林，有村庄，有动物，还要，有人！ 山，水，沼泽，森林，村庄，依次出现在大陆上。 如果犬夜叉看到，一定会觉得熟悉，这就是他和云豆曾经经过的所有地方，只是，有些误差，有得山比实际小了，有的沼泽，比实际美丽百倍，这却是云豆无意识的理解误差。 唯有动物和人类，能动能跳，根据她的想法再运动，却毫无生气，或者说，缺少最本质的东西，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是一对行动的rou块而已。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利维坦睡得再熟，也被惊醒了，她看着这片大陆，笑了笑，见识过无数人的意识世界，在崩溃绝望中的生命，爆发出的灵感是惊人的，无论是创造了什么东西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利维坦兴起几分查看这片大陆的意思。 移动到大陆的上方，正准备俯瞰这片大陆，却感到身体一沉，从空中直落入地面，费力的从S形的深坑中爬出，利维坦震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蛇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感受到了空间的法则，这不是虚拟的大陆，这是真实的？ 云豆没有注意到利维坦的存在，看着从她面前走过的人偶一般的村民，皱起眉，如果只是一个人，还是会苦恼呢！只是，到底该怎么做呢？ “你...你怎么做到的？”利维坦疯了一般游到云豆的身旁，震惊的喊道：“你...你都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能做到这些？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你有点吵呢！”云豆从地上的尸体移开视线，不悦的看着小蛇道。 “呃...”小蛇随后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无言以对，看着云豆面前的傀儡，失魂般问道：“你想创造生命？” “一个人还是太寂寞了！”云豆苦恼的道。 “没用的，你可以创造死物，但是，生命，是创世神的领域，是造物的禁区，不管神明还是凡人，都不能涉及！” “什么意思？”云豆转过头问道。 “字面意思，你不可能创造出生命的！”利维坦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别再想了，就算再继续深入，你也得不到答案，只会变成疯子，意识枯竭而死！” “这不是正合你的意？”云豆笑了，没听进心里。 “你是我见过最神奇的妖怪，我只是不想你就这样死了！”利维坦认真的看着云豆道。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死？” “因为，这是我亲眼看见的，窃夺的创世神的权柄，是我们最大的野望，但是，从来没有成功，哪怕是最强大的恶魔，都只会在无尽的沉眠中陨落！” “别人做不到，并不意味这我也做不到！”云豆倔强的道。 “那先等你突破意识的极限再说，认真的忠告！” “为什么你变了？” “你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吗？这片大陆！” “跟平时的幻境化实有点像，在意识中想象，然后成为现实，就是这么简单！” “不可能，只是这样的话，就在只是虚假的意识大陆，我见过很多，但是，这片大陆不同，他是真实的，我感受到了空间的法则！” “空间？时间？”云豆歪着头莫名，“你是说这里？” “是的！”利维坦虽然不能掌握空间，但是感受空间的法则还是可以的。 “空间？”云豆想到什么，恍然道：“这样说来的话，好像还真的有可能！” “你什么意思？”利维坦急声问道。 “你知道豆狸吗？” “本地的妖怪？”利维坦晃动这蛇脑袋，表示摇头。 “只要是豆狸，天生就有一个一坪的空间，这是天赋！”云豆得意的道：“而我，也有狸猫的血统！” “真的惊人的血脉！” “难怪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呢，这么说来的话！”云豆喃喃说着，手虚空中一划，在面前划出一道米长的黑色裂痕，黑漆漆的看不清内中。 但紧接着，黑色裂缝中掉出一堆东西，锅碗瓢盆，花草枯枝，矿石杂物，还有各种怪异的尸体rou块，在地上堆积成一座小山。 “还真是！”云豆惊喜的大叫，扑到在杂物小山上，寻宝般一个个捡起来端详，她几乎忘了，空间中还存了这么多东西。 “哈，这个是九州那边一个蛤蟆妖怪给我的！” “哈，这个是蓬莱岛上的珍珠，我都差点忘了！” “哈，这个是白骨皇的王座上的骨头，我偷的！” “...”云豆看着地上的东西，时而欣喜，时而失落，最后歪着头迷惘的看着这一切：“可是，狸猫的空间只有一坪，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你知道吗，利维坦？”云豆将目光投向利维坦。 “谁知道！”利维坦蛇尾狠狠的拍着地面，嫉妒的本能在她体内沸腾，为什么，这个女子能这么简单拥有这一切，得天独厚的血脉，不可思议的能力，绝美的容颜，拥有这一切的为什么不是我？ 这本该是我的！我要掠夺！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抢过来，这些都是我的！无论她美貌也好，能力也好，还是这个世界也好！ “啊，利维坦，你着火了！”云豆惊讶的叫声将利维坦唤醒，利维坦感觉到深入灵魂的灼痛，扭头看去，蛇躯中断，冒起一朵黑色的火焰，无视她的皮rou，灼烧她的灵魂，嫉妒的原罪侵蚀着利维坦的理智。 “啊！！”利维坦疯狂扭动着蛇躯在地上打滚，想要扑灭黑色的火焰，但是火焰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令人惊异的，地面却没有任何灼烧的痕迹，甚至能看到一株小草倔强的在黑炎中摇曳，视火焰与无形。 嗤~~一盆刺骨的冷水浇在利维坦的蛇躯上，激起刺鼻的白烟，却也将利维坦身上的火焰熄灭。 利维坦长出口气，黑炭般的蛇躯软趴趴的在地上，似死了般。 “你没事吧？”云豆拿着手中的枯木枝戳戳利维坦的蛇躯。 “没死！”利维坦的蛇头无力的吐出小截舌头，“虽然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但还是想问你，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云豆挑起利维坦的蛇躯，放到一个盆水中，“灭火？” “恩，那可不是普通的火焰，根本不是一盆水能够熄灭的！”利维坦蛇躯在水盆翻滚，似乎十分舒服。 “不知道，自然而然就做到了！” “呵，自然而然！”利维坦的蛇头浮出水面，自嘲的笑了笑：“真是让人嫉妒啊！” “啊！”云豆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利维坦警觉的问。 “好像，醒过来了！” “什么？”利维坦没反应过来，但她马上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只见云豆的身躯在她面前慢慢虚化，接着消逝。她知道，这是封印解除或松动了，云豆的意识回归rou体的现象！ 这才多久，让之前被她在意识空间逼疯的其他人情何以堪！ 难道她，真的是上帝眷顾的女孩吗？ 面对着空荡荡的空间，利维坦叹息一声，“真是，让人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