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一路向西
2017年5月20日晴，有小雨南风2-3级30摄氏度 今天一上班，自然之力集团公司的员工们就接到了一份总部通知，内容如下： 为了增加公司的凝聚力，提高个人的艺术修养，丰富日常的精神生活，经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投资拍摄一部影片，届时将有华夏和联邦的著名艺人倾力加盟并主演。公司将为影片拍摄提供帮助的员工每人每天发放十个信用点的特别补助，希望广大员工积极参与，为公司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凝聚力？不懂；艺术修养？没有；精神生活？不存在；著名艺人？不认识；有信用点，砍谁…… 什么都没有信用点的作用直接有效。二十分钟之内，除了科技部的专家之外，其他部门的所有员工都递交了申请。更有甚者，爬上天台，扒着围栏，声泪俱下的要求公司能给自己一个回报的机会，否则就从天台上跳下去。 阿乐和凌芸芸以及余昊，见此情形三人神情皆有不同。阿乐平静如常，凌芸芸略显吃惊，余昊喜不自胜。阿乐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这年头说什么大道理都没用，没人有兴趣听你闲扯淡，没钱亲爹都不好使，有钱谁都可以是爹。凌芸芸没想到动员号召会如此简单，原先还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口舌才行，现在再看自己可真是杞人忧天。余昊更简单，他没想到员工的热情竟然如此高涨，看来投资电影果然有市场。 花钱找来了几个狗头专家，一番夸夸其谈后，余昊多少明白了一些此中的道道儿。 拍电影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简单得很。 复杂在于牵扯到的事情太多，片子是何类型，导演是谁，主角是谁，投资多少，等等等等，因为越是大牌，档期越紧，不可能剧组一呆半年，那可是耽误人家挣钱。即使这些都能协调，日常琐事也让人头大难料，因为成立一个剧组，人吃马喂都要照顾到，总之，这些工作牵涉面太多，一般人做不到。 但余昊不是一般人，甚至很多不是一般人的人也缺少他的一项能力。 那就是他比很多自认为有钱的人还要有钱，要不怎么说他是巨富四代呢。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资产有多少，他只知道以他现在能够动用的家族资产，早已脱离富人行列，进入豪之境界。就像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我交朋友，不看对方有钱没钱，因为都没有我有钱。这话说的，的确既实在又低调。 所以复杂的事情也就变成了简单的事情。 会议室内众人围坐，商讨关于电影的一些问题。经过一番谋划，阿乐建议剧组移动拍摄。什么是移动拍摄，请来的导演制片人面面相觑，不得其法。 阿乐看了众人一眼，食中二指依次交错，轻叩桌面，说道：“移动拍摄，就是边走边拍，既不影响摄制，还能游山玩水。”说着朝余昊挑了一下目光，余昊正在兴头上，立刻会意，连忙接过话来：“对，这样有意思，我都来这儿两年了，别的地方也没去过，就按乐哥说的，一边走一边拍，好玩儿，这主意不错……” “那您的意思是拍部公路片？”烟雾缭绕中传出一个声音，三人分辨，原来是请来的某大导，老烟枪一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因为他也知道，说是被请来的，其实跟租来的那些智能机械人没什么区别，让他干啥就得干啥。 “啥是公路片？”几个首脑没一个明白。 “嗯……就是……就是……这么说吧，走一路拍一路的片子就是公路片……”说完这话大导就想先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怎么样，兄弟，我说得没错吧，你看人大导都说这样能拍。”阿乐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这个导演鄙视加佩服。鄙视是张嘴说胡话，公路片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跟怎么拍没多大关系，佩服是也是聪明人，聪明人从不跟钱有仇。 “那拍什么类型的呢？”大导续上一根烟，这已经是抽第11根了。凌芸芸见此离桌边远了一些。 “都有哪些类型？”几个人连这个也不知道。 “文艺，警匪，恐怖，科幻……”旁边坐了半天的制片人也想让这几位老板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忙插话解释，边说边点头哈腰递名片。 “哪种好点？”阿乐问了一句，见导演和制片又一脸茫然互相对视，就解释道,”就是哪种看的人多，票房能大卖的？” “嗯……其实哪种都有人看，看的人多票房自然就高……”制片人一边看着几位老板的脸色一边也开始信口开河。 “那就都来一点，文艺有情怀，警匪有动作，恐怖能紧张，科幻出效果……”阿乐已经觉察到无论自己说什么，大导制片都会说好。 果不其然，大导和制片人也算看出来了，这几个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纯粹就是花钱找乐。既然这样，那也不必扭捏作态，有钱的都是大爷，只要能挣到钱，管他们想拍什么呢。哪怕这帮大爷想拍大象太阳蚂蚁，那也得想法儿给拍出来。 “可以，可以，这些都没问题，我相信，这样的电影，保证非常轰动，票房一定大卖！”导演随口附和，居然感觉轻松自然多了。 “那您看谁做主演合适？”该制片人的活儿了，当然，一切老板说了算。 “谁演无所谓，有名就行，不然观众不会去看……”这一点阿乐说的不错，其实谁都明白。 “您说的完全正确，我的意思是说，您喜欢什么样的明星艺人？咱们自己的，还是其他联邦区的？”制片人一边小心地提示，一边迅速的在脑子里想着现在哪些大腕儿有档期。 “要不……都来点儿……”阿乐没钱的时候只玩游戏，不看电影，他不知道现在哪些明星艺人名气大。高科技也有不好的地方，因为都是通过神经网络在意识里产生虚拟影像，所以看盗版的后果就是会通过基因芯片直接电脑子。 “对，随便来一两个咱们的和其他联邦区的，有名就行。”看到阿乐询问的目光，余昊对此加以肯定。 “那您这边的预算是……”制片人赶紧问出这个在他看来是最至关重要的问题。别看现在说得这么热闹，那也只是红口白牙，得见到真金白银才行。这几个小年轻看着是有钱，但是千万别到时候来真的就找不到人了，耽误功夫不说，方方面面的影响可不是儿戏。 “没预算……”余昊还没张口，阿乐抢先说道，因为他心里清楚，钱根本不是问题，因为有余昊。再有，到了地方，就要开始建设，那才是真花钱的时候。而且，半年一过，这钱能不能花都不知道，还预算呢…… “对，没预算，上不封顶。”余昊是真没想过要花多少钱，只要玩的高兴，花多花少他根本不在乎，也无所谓。 “那……您看，咱们是不是拟个协议什么的？”制片人还是有些不放心，有钱的他见过不少，但是还没见过有钱到对钱没概念的。 不过这次他见到了。 余昊扭头瞅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随手放到桌面。 制片人不懂什么意思，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那张卡片，于是头就缩不回去了。那张卡片上只有一个数字，是多少他没看清，但他知道，能够拿出这种卡片的人，全世界不超过100个。 制片人瞬间就有种热血上头的感觉，那是一种被狂喜冲击到的眩晕。片刻之后，他清醒了过来，干了，这部电影就是他的人生里程碑，什么奥视卡，什么金人奖，统统见鬼去吧，老子什么奖都不要，老子要拍史上最贵的电影。那个拍什么阿万达的詹姆斯，以后见到老子就得来提鞋…… 众人见制片人呆着发愣，面部表情变幻莫测，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忙叫智能机械人联系医护中心派人来看看。阿乐瞧得明白，他知道制片人是被阿昊的那张卡给惊着了。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张卡，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制片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张卡看起来很普通嘛，也不见写的有什么，就一个数字而已。 没等医护人员到场，制片人恢复了正常，他也不说什么协议了，只是拍胸脯保证，几位老板想让哪个腕儿来，这个腕儿就必须到场，哪怕是坐飞机去别的地方，他也有办法让飞机直接飞到这儿来。 既然导演制片没问题了，那拍电影这事儿基本就算定了。编剧摄影满地走，随便找几个来，其他的美服道化一抓一火车，只要演员一到，剧组就算齐装满员，群演什么的就自己公司员工上，其实这才是阿乐关心的重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紧张忙碌的。三四天时间里，摄制组各路人马陆续到齐，导演也一扫愁容精神百倍，看来制片人跟大导说了什么，现在看阿乐他们几个已经是满眼发亮。之后的两天，直升机把主演接到，最后一天，烧香拜佛，舞狮鞭炮，剧组宣告正式成立。 阿乐看了看眼前这阵势，心中有些激动，但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待鞭炮声息，硝烟散去，大手一挥，出发，一路向西。 ∞∞∞∞∞∞∞∞∞∞∞一句话∞∞∞∞∞∞∞∞∞∞ 我们都要感谢装修工人，他们居然也是朝九晚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本已困乏，因本节是此章结束，下章引导，所以反复修改，终于不支睡去。 钻机震醒，发现还在后台界面，传之。 虽晚，但强于无。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