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无罪

    此刻的歌碧带着威严与严肃，那小丫鬟被她看得心里更加害怕了起来，连连道，“奴婢所言全部属实。”

    歌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道，“那我且问你，此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有没有谁帮了你。”

    那丫鬟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人帮奴婢，全是奴婢一人所为。”

    “是吗？”

    “是，奴婢不敢欺瞒。”

    “我看你的胆子很大嘛！就是太笨了，耳朵不好，不知道厅中有谁的耳朵像她一样不好，若是真的不好的话，请告诉妾身一声，妾身好让这个丫鬟再说一遍。”

    歌碧声落，厅中的人并无言语，歌碧弯下身蹲在那丫鬟身边道，“其实我很好奇，有个问题想问你。”

    “碧夫人，有什么请问吧！”

    “慢着，这位碧夫人，你此举越矩了。”司家的讼师见着事态不对连忙出声阻止，歌碧转头看了眼那个讼师道，“看来从司府出来的人，耳朵都不是很好，妾身方才进了这间审厅，是得了大理寺卿大人的话的，是大理寺卿大人让我来证明我家夫人的清白的，难道我还要由着你来吗？”

    众人被她逗笑了起来，商子陵沉声道，“歌碧，不可无礼，司大人还在这里。”

    “是，还请司大人饶了小女子的过错。”司空摆了摆手，方才他的夫人被人带走的时候，他就隐约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是她夫人和自己的嫡女儿做的，但是就那么一走了之不是他司空的风度，便就一直坐在了这里。

    听歌碧这么一说，司空也不好责怪她，只摆手道，“本官自不会与你计较。”

    “司大人真是海量，小女子佩服。”歌碧言罢，接着看向那个小丫鬟道，“你是你家夫人的陪嫁丫鬟还是元府原先的丫鬟，亦或者是你家夫人后来成为元府的丫鬟之后买的？”

    “我，我是……”

    “你难道连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家夫人身边伺候的都不知道吗？”

    “不用问了，她是我家的家生丫鬟。”司空站起来道。

    歌碧起身向着南宫子扬行了一礼道，“此事进行到这里，妾身已经帮我家夫人洗脱了冤屈，其他的，妾身只能到这里了，是要让凶手逍遥法外，还是就这么听信这个小丫鬟的话，选择权在你们大理寺和刑部的手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家的讼师怒道。

    歌碧摆了摆手，道，“唉！真不知道这位仁兄是怎么当讼师的，方才我已经问了她是否有帮凶，她说没有，从鼓楼到我家夫人的住处的来回时间一开始我就算清楚了的，她一个小短腿丫鬟能在短时间内做到，事先让我家夫人的脚受伤吗？能那么快地返回我家夫人的房间里将真正刺伤我家夫人的瓷片藏起来吗？能那么快地惊动阖宫上下吗？还有，为什么，她做了这些却说是她家夫人为了所谓地帮自己的meimei争宠？据我所知，我家夫人不得宠，她的目的是什么，已经不是我所负责的范围了，而是你这位，司府的辩护讼师。”歌碧声落，审厅外又是一阵掌声，“碧夫人好样的…….”

    歌碧摆了摆手，向着厅中的人行了一礼道，“妾身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府上的马车还在外面，妾身就先回府了，夫人就拜托大人了。”

    商子陵点头道，“回去吧！”。

    歌碧走向那个老大夫，取下腰间的锦囊递给他道，“今日谢谢老伯仗义执言”

    “碧夫人谬赞，老夫不过是按事实说话。“歌碧点了点头，向着那老头道了声别，潇洒地斗笠一戴，错开拥挤地人群走了出去，她可是低调的，低调。

    南宫子扬起身拿起惊堂木一拍道，“经查实，司寻雪被杀一案与商府夫人无关，无罪释放，另，因此事本是刑部与我寺协办，但刑部与此事疑有瓜葛，本官会特请皇上先暂停了刑部尚书林大人的职责，此事全权交由我寺处理，结果出来之后，本官会着人贴出告示，诸位回去吧！”

    言罢，在外面听审的百姓们才面带喜色地散去。

    商子陵起身将卫夏扶了起来，因着跪的时间久了些，卫夏站得不是很稳，商子陵连忙心疼地将人抱在自己怀中。

    司空起身走了过来，向着商子陵抱拳行礼道，“那晚之事，确实是下官无礼了，惊扰了夫人，若有什么怪罪的，夫人只管直说。”

    卫夏看了眼司空，这个人是个老狐狸。

    “不用了，明日早朝，司大人还是准时一些。”商子陵寒声道。

    司空心知，此次怕是由不得自己了，不过他从不知，商府会有那么一个辩才思维那么厉害的人，按照原先的设想，只要没有今日的歌碧，那无论如何都会对商子陵造成影响的，只是没想到，居然就被那么一个普通的女子轻松化去。不过这些事情并不能伤他分毫，要伤的都是那个女人的，他从不想她的胆子那般的大，而且还那么的蠢，光天化日之下都不知道收敛一些。

    抱着卫夏走向了正要起身离开的擎苍，躬身行了一礼道，“这件事情，多亏了国公爷仗义相助。”

    “没什么这个有什么，是我家夫人要我来的，她喜欢你家这个小夫人喜欢得紧，你多带着她去我府上陪陪我家夫人就行。”擎苍大大咧咧道，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休息了这么多年，他连朝堂都很少去，这一次出手相助原是自家夫人逼得紧而已，不过看着清白的人无事，擎苍的心中还是很高兴。

    卫夏借着商子陵的给自己的力向着擎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卫夏自当如此。”

    “那我走了，走了。”擎苍摆了摆手，便带着自己的近卫军离开了。

    刑部尚书被人押下去之后，整个大厅里安静了下来，南宫子扬方才从案堂上走下来，戏谑地打量了一眼商子陵道，“嘿！哎呦喂！我当时谁呢？我们的商大人也会疼媳妇了”“嫂子好，嫂子好，我是子扬，你家府上那位秦歌碧能不能和你家大人商量商量，把她借给我办几天案子？”

    卫夏面上一囧，看着南宫子扬，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商子陵白了他一眼道，“这一次还要谢谢你。”

    “唉！别，我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府上居然藏着那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小丫头，我说，既然你都有主了，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边儿去！我只是来给你道声谢的，夏儿的脚还没好，我要带她去医馆，歌碧的事情你自己去讲，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商子陵言罢，随即将卫夏打横抱着走出了审厅。

    身后传来了，南宫子扬一阵惊叫，“夏儿~~~大哥!你春天到了？”

    卫夏被那声音叫得脸红，连忙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上，“没想到，南宫大人看着威严潇洒，居然会那般的笑话人。”

    “不用管他，他的父亲原是楚渊的同窗，与我关系很好，所以，在他面前不用那般的拘礼，有什么只管说着。”

    卫夏抬起头，刺目的阳光使得她似月牙般的眼睛分外的好看，“你为什么叫我夏儿？”